“团聚最喜悦,团圆最幸福,团结最有力。春节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家和万事兴。国家富强,民族复兴,最终要体现在千千万万个家庭都幸福美满上,体现在亿万人民生活不断改善上。千家万户都好,国家才能好,民族才能好。”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春节团拜会上的重要讲话鼓舞人心、催人奋进,给各行各业指明了奋斗的方向,更是道出了中国人最为深沉的家国情怀。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对于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家庭是这样,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尚有亲人在监狱服刑的家庭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2018年这个春节,对司法行政系统来说,开展的工作,尤其意义非凡。为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践行国家总体安全观下的监狱治本安全观,坚持“惩罚与改造相结合,以改造人为宗旨”的监狱工作方针,经报告中央政法委同意,根据司法部的统一部署,春节期间,全国27个省份(除天津、河北、湖北、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疆兵团)311所监狱集中开展罪犯离监探亲活动,共批准999名罪犯离监探亲。

为何实际离监探亲人数比春节前报道将有1300名罪犯获准离监探亲有所减少?记者在采访时得知,有的罪犯通过亲情电话与家属沟通,延期至元宵节或者清明节；有的罪犯家属在外地打工,没有赶回家,无法及时办理手续和到监狱接罪犯；有的经评估后,仍没有把握,为慎重考虑,减少了数量。　

截至2月20日下午5点,999名离监探亲罪犯全部安全顺利返回监狱。这一时间节点,是2018年这个春节,让值班监狱干警非常舒心的一刻,也是难忘的一刻。某种意义上说,直到这一刻,司法部部长,部监狱局局长、各省司法厅厅长、监狱局长以及相关负责人春节期间悬着的“那颗心”才算真正地“放”了下来。

因为考虑维稳、不可控因素、监管安全、社会接纳程度等,除四川等个别省份外,其他省份近十年来基本停止了这项制度的执行。该制度十年后重启,在全国范围内如此大规模的离监探亲活动,这么多年,在司法行政系统尚属首次,面临的难度、压力和风险可想而知。999名罪犯节日短暂离监,重归社会,再融亲情,体现的是新时代监狱执法工作法与情的融合,折射的是监狱践行治本安全观的开放姿态,更体现出司法部党组的勇气、魄力、担当和司法行政人“强身健体后”的高度自信,因而此举被很多业内人士誉为“破冰之举”。

离监探亲:司法部要求依法依规重启

离监探亲,是指准予符合一定条件的罪犯暂时离开监狱、探望亲属,是监狱对罪犯的一种狱政奖励。

《监狱法》规定,被判处有期徒刑的罪犯执行原判刑期二分之一以上,在服刑期间一贯表现好,离开监狱不致再危害社会的,监狱可以根据情况准其离监探亲。根据《监狱法》的规定,司法部2001年制定了《罪犯离监探亲和特许离监规定》,对离监探亲的条件、程序、监督等作出具体规定。

为充分发挥亲情感化作用,激励罪犯积极改造,在四川等地持续开展、积累经验的基础上,司法部2017年12月20日下发《关于开展监狱在押罪犯离监探亲工作的通知》,部署在2018年春节期间集中开展一次罪犯离监探亲活动,以后逐步实现制度化、常态化。

2月10日,张军部长到燕城监狱调研,非常关心离监探亲工作,他在食堂现场遇到即将离监人员马某某,语重心长地让马某某向家人转达问候,还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回来,不要把这个好政策破坏了……。马某某一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么大的领导能亲自鼓励我,这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一定努力改造,回报社会。”

2月12日,张军部长提出具体要求,强调发挥好离监探亲的正向激励作用,严格按照法律规定把握罪犯离监探亲条件和审批程序,有效预防各类风险,确保稳妥放出去、安全收回来。

2月18日,大年初三,张军部长早早地来到司法部指挥中心,听取多年来第一次全国各地司法行政工作、监狱、戒毒、社区矫正中心安全稳定的零报告,并认真询问是否可以看到离监探亲的相关视频情况。

让爱回家:高墙外的特殊团聚

回首向来萧瑟处,山头斜照却相迎。

春节前夕,重庆市涪陵监狱服刑人员刘某获批离监探亲,几经辗转,刘某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下车的第一眼,刘某远远地瞧见了在村口等候他回家的女儿,那一刻对刘某来说,真可谓感慨万千,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女儿走着回到了家,久久不愿松手。孩子对爸爸能回家过年也是欢喜雀跃,回家这些天,只要刘某一离开孩子的视线就会听见:“爸爸,爸爸,你在哪里?”的声音,看到刘某就会立马又飞扑到他怀里,那一刻刘某心里的酸楚无法形容,他觉得自己欠女儿、欠家庭真的太多太多。

每一位新娘,都渴望能在婚礼上,由父亲牵起自己的手,郑重地交到丈夫手上,肖贝也不例外。2017年9月,当她和男友许墨(化名)来到嘉州监狱探视父亲,顺便请求父亲同意他们登记结婚时,曾经挑剔的肖某只是问了问女儿对男友的感觉,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此次离监探亲,肖贝给父亲安排了“任务”:喜糖还有零星的几十盒没有包装,肖贝特地给父亲留了一些,好让他以这种形式参与到婚礼的筹备中。“等爸爸刑满释放后,还需要他去派请帖、订酒水、订婚宴菜单……我希望让爸爸感觉到家里仍需要他来挑大梁,安排些事给他忙也能让他更快地融入社会。”　

7年未回家,与岳父已阴阳相隔。2月的达州,天气格外寒冷。几天的兴奋和彻夜难眠,终于“熬”到离监探亲的日子。14日,经过近5个小时的车程,李某某回到了家乡。“妈、妈,我回来了!”还没走进门,李某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由于母亲常年生病,行动不便；李某某走上前去拉住了母亲和岳母的手,1米8个子的李某某瞬间头低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们一家人,都盼着他回来,他爸爸(岳父)走的时候还念叨他们呢。”李某某母亲已经84岁了,目前身体也不太好,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儿子了,没想到监狱出了这样的好政策,能让他们母子团聚。　

让服刑人员回家过年是监狱系统贯彻落实治本安全观、激励服刑人员积极改造的重要举措之一,目的是让服刑人员感恩亲情、拥抱温暖,通过家庭与亲情的感召,帮助他们把因为曾经的错误造成被害人和他人家庭不可逆转痛苦的深切悔恨以及对未来的美好向往,转化为努力改造、重获新生的动力。而这一举措在这个春节已经初见成效。

为爱护航:高墙内的使命担当

为使离监探亲这一践行治本安全观的有益实践取得圆满成功,监狱的领导和干警肩负重任,以高度的责任感和强烈的使命感,精心组织,周密安排,明确责任,加强监管,时刻跟踪,环环相扣,确保平安收监万无一失,全力以赴着力做好各项安全风险防范工作。很多监狱干警表示,这个春节过的并不轻松,或者说相当有压力。严格确定离监对象；密切配合工作,协调地方公安机关、确保服刑人员必须先到派出所报到、并与亲属签订具保书,确保服刑人员离监期间全程受控；严格监管工作,佩戴定位腕带,确保服刑人员离监期间全程受控,每天定时接听“报安”电话,实时准确了解离监探亲人员的举止和行踪；安全准时收监工作等等,每一项都不能掉以轻心。

宁夏司法厅党委书记、厅长李金英在节日期间,每天关注离监探亲服刑人员动态。她对监狱值班警察强调,此项工作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疏忽和懈怠,要加倍警惕做细工作,要坚持每日零报告制度,有异常随时报告,及时处置!

破冰之举,责任重大,说没有担忧那是假的。把人放出去会不会按时回来?社会的认同度有多高?惹点事怎么办?被害人怎么想?地方上是否配合?作为第一责任人,这些压力一直萦绕在郴州监狱监狱长杜湘宏的脑海。

“犯人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犯人,绝大多数服刑人员都有回归社会的一天,我们应当为他们的回归创造条件。”做好科学的罪犯风险评估,落实监督管控制度是探亲罪犯离监探亲实施的最为关键的环节。为确保离监探亲安全顺利、效果良好,郴州监狱还实行了多项具体保障措施。包括进行专业评估评测、开展离监纪律教育等等。　

四川监狱系统12年来批准4387名罪犯离监探亲,全部安全按期返监,无一起监管事故和治安案件,无一起执法投诉,无一起不公不廉反映,为何这么多年来能一直坚持?

2月22日,四川省监狱管理局局长刘志诚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组织罪犯离监探亲,是《监狱法》的明确规定,是监狱义不容辞的责任,是罪犯应该享有的权利。当时局班子分析认为,我们如果一味地怀着“放得出去收不回来”的顾虑,一味地抱着“不做事不出事、少做事少出事”的想法,不敢干事创新,不敢担当责任,那我们就不仅剥夺了罪犯的法定权利,就是在用牺牲罪犯合法权益为自己的红顶买单,也是放弃改造罪犯职守,就是对事业的不负责任。在这个问题上,局班子认识是清醒的,思路是大胆的,那就是决不满足不出事不跑人,决不容忍做平安班子、当太平官,我们大家都知道,开展离监探亲,有利于感化罪犯改造罪犯、有利于重建公正文明执法信心、有利于形成监狱与社会共同教育局面,必须有法必依、有法必为,把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用好用够用活,决不因风险而动摇,决不因困难而退缩。

特殊的教育:罪犯感受新时代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如果说亲情的团聚让人感动、让人泪奔的话,每个服刑人员描述自己眼中家乡的变化和离监探亲的感受时,他们感受新时代的变化所受到的教育,让离监探亲在温暖亲情、大爱人间的同时,更为“治本安全观”增添新的注脚,也为学习十九大精神落到实处、为他们早日回归社会做了铺垫。

“变化太大了,回家那天,车到了家门口,姐姐告诉我家到了,我还懵着,姐姐们笑我连家都不认识啦。”朱某的家在昆明,已服刑14年,面对昆明的变化,他感慨万分:“一路上都是高楼大厦,我的脑海里还停留在10多年前。去哥哥家的路上,我还看见了地铁轻轨!”朱某服刑期间,父亲辞世,母亲患阿尔茨海默症,已不记得朱某相貌。“虽然她已经不知道我,但昨天嘴里又开始说着我的名字,很高兴。”朱某的哥哥说:“回来后,老母亲的饭是他喂,老母亲的脚是他洗,晚上他还陪伴着老母亲直到她睡着。”春节期间和母亲短暂相伴,让这位母亲,又重新轻唤起儿子的乳名。

锦州监狱罪犯尚某回监说:“农村变化太大了,村里都有了路灯,道路全都是水泥路,许多人家门前都停有汽车。听说山里还有了野猪、狍子等动物,真是天蓝了、水绿了、山青了。我父母还办了‘新农合’,看病给报销。我要加快改造步伐,早日回家孝敬父母。”　

贵州都匀监狱座谈会上,四监区服刑人员吴某某说:“这次出去的感受只能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了,以前家里的泥巴小道现在都变成了水泥路,好多人家都买了小轿车；原来的茅草屋也不见了踪影,家家都是小洋楼；农村寨子里还安装了太阳能路灯；每个人手上都有触摸屏手机；现在的变化不得了,真的感谢政府感谢警官给了我这次机会,我要抓紧时间,要更加积极地改造,早日回家。”　

长春监狱服刑人员吕某,18年前,因一时冲动犯了重罪,被判死缓。“家”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高兴地告诉送行的监狱领导和民警,今年是他36岁的本命年,很有意义。吕某的邻居说:“18年了,他们家从没有这样开心过,也没这样团聚过,也让我们看到了监狱真的把孩子教育好了,监狱民警功不可没!”

银川监狱举办的“一场令人动容的报告会上”,服刑人员袁某说:“年二十九那天,当我迈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我连路都不会走了,看到来接我的亲人,我激动的手足无措。回家的路上,我焦急地朝窗外张望,一路上眼花缭乱的景象让我不敢相信社会如此飞速的发展。我家里盖了漂亮的新房子,家家户户院子里都停着小轿车,我跟着哥哥去超市买东西,像小孩一样看着他用手机支付,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国家已经这么强盛,百姓的生活已经这么美好。”

罪犯回到离别已久的家中团聚过年,深刻体会到亲情无价,感恩家人和社会没有抛弃他们,感受社会的巨大发展变化,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改造信心。许多服刑人员表示,这次离监探亲让自己再次感受到对不起被害人、家人和社会,要用实际行动表达忏悔,回到监狱后现身说法,以亲身经历传播正能量,真正达到“探亲一人、带动一群、教育一片”的积极效果。

古代有纵囚归家　新时代有离监探亲

本乎人情,行之信义,著以恩德,为天下常法。

这个春节,高墙,电网,戒备森严——人们对传统监狱的印象豁然改变。在“治本安全”的道路上,亲情汇聚成巨大力量,召唤着服刑人员向着新生努力前行。不管是监狱系统本身,还是关注社会公共安全的业内人士,均为此次离监探亲叫好,社会各界普遍反映离监探亲体现了党和国家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既有法度、又有温度。

就此制度,记者在采访华东政法大学前校长何勤华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法制史专家马小红教授、上海社科院法学所副所长殷啸虎教授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唐代纵囚归家的故事。　

贞观八年九月初四这一天,长安城宽达一百五十米的朱雀大街老早就被四面八方赶来的民众拥堵得水泄不通,因为一个谜底将要被揭开。事情源起于9个月前唐太宗李世民同390名死刑犯订立的“死亡之约”。原来,贞观七年腊月太宗视察朝廷大狱,那里有390名被判处死刑的囚犯等待批准执行死刑。通过亲自问话,死刑犯们对自己的罪责没有异议,但却表达出了回家看望一次父母妻子的强烈渴望。

太宗听后,宣布了一个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决定:你们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地回家与亲人团聚,在亲情和关爱中度过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但必须遵守一个约定,即来年九月初四准时自行返狱伏法!死囚们情不自禁地大声欢呼起来。

户部尚书兼大理寺卿戴胄忍不住上前提醒道:“这些都是杀人越货、罪大恶极之人,没有信用可言,到时不回,您可怎么交待呀。要三思而后行!”太宗回答说:“用诚心才能换忠心,我相信他们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话虽这么说,可是所有人都将信将疑,毕竟这是死亡之约。最后让大家想不到的是,这一天死囚们真的一个一个地回来了。

马小红认为,纵囚归家是恤刑的一种表现,目的是让囚犯有机会感受人情温暖并感受践行信义的愉悦,而新时代离监探亲是传统恤刑思想的现代发展；殷啸虎认为这是中国古代“德礼为政教之本、刑罚为政教之用”的法律传统文化与现代司法文明的完美结合,展现了威严法律中的一丝温情,体现了教育改造中的人性关怀,是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的有机结合。

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恢复性司法研究中心主任王平评论说,有的监狱提出“让亲情回家”,这个题目本身就非常好,在继承、发扬中华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将监狱刑罚执行属性、教育改造人的职责与传统“亲情”文化紧密结合起来,发挥监狱的独特优势,将中国人对“家”这一特殊含义进行了创新,进行了延伸,真正做到了国是家的延伸,家国一体,非常好。　

离监探亲:治本安全观的实践验证

大约2300年前,古希腊一个叫亚里士多德的人提出,法律上的正义可分为分配正义和矫正正义。前者主要指立法上的正义,后者主要指司法的正义。他认为矫正正义是通过对罪犯的惩罚,使之与被害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得失平衡”,展现司法的正义性。

在西北政法大学校长杨宗科教授看来,如果从罪犯改造与社会效益的关系出发,监狱对罪犯的惩罚教育和改造投入了大量的社会资源与成本,其目的不应仅仅实现被害人与罪犯之间个人“得失平衡”,还应该实现国家和社会对罪犯改造的“得失平衡”。让教育改造的成本变成有利于社会的收益,实现刑罚执行的良好社会效益才是真正具有实质性的矫正正义。

杨宗科教授认为,治本安全观体现了人本价值观,体现了法律对这些罪犯的人性、理性、德性等人格尊严的认同与保护。治本安全观坚持以改造人为中心的刑罚执行理念,不是消极的做到“关得下、管得住、跑不了”,而是以更积极的态度引导罪犯向“不想跑”“想变好”的方向努力。这种积极的改造观以重新实现罪犯改造后的社会价值为目的,具有价值目标的合理性,实践也证明了其可行性。

治本安全观:推进平安中国建设的必由之路

今年一月份全国司法厅(局)长会议上,张军部长强调,落实治本安全观,以思想文化教育和心灵亲情感化为切入点,综合运用教育、劳动、管理等手段,努力将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这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总体国家安全观、推进平安中国建设的必由之路,是监狱刑罚执行工作义不容辞的责任和最高目标。对于需要惩罚教育改造的罪犯来说,严防死守是对人民安全和社会安全的必要保护,但这仅仅是前提性的保护。而将罪犯教育改造成守法公民,把社会肌体的“有毒细胞”改造成为“健康细胞”,消除其重新犯罪的隐患,扩大社会守法公民的范围和层面,增强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和满意度,才是积极有作为的改造观。

此次全国范围大规模离监探亲活动,我们真切感受到,罪犯家属以及罪犯本人对监狱的感谢,对党的感恩,而这些都是他们发自肺腑、实实在在想表达的一份真情。

我们发现,这项工作更是一项社会工程,涉及到方方面面,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地监狱注重加强与基层党委政府、公安机关、综治办、社区或村(居)委会沟通协调,全程联动,形成了“监狱主导、家属接纳、基层党委政府重视、部门联动、社会包容”的工作格局。加强对离监探亲罪犯的动态监管,离监探亲期间,有关方面采取电话抽查、跟踪回访、电子定位等管控手段,确保罪犯稳妥放出去、安全收回来。　

此次全国范围大规模离监探亲活动,我们看到,罪犯与家人团聚的背后,凝聚着更多人的关注和关爱以及辛勤的付出。仅以吉林省为例,在北郊监狱办理社会评估的工作中,居委会工作人员表示,“春节期间离监探亲对服刑人员及家属都是一件大好事,特别是在服刑人员老父亲病重的情况下,更能体现监狱的人文关怀,更有人情味了,希望监狱加大离监探亲力度,让这项政策惠及更多表现好的服刑人员回家团聚,探望父母。”派出所民警表示,“离监探亲是监狱系统为能够认罪服法、改过自新服刑人员所做的一项重要决策,是他们回归社会,重新感受亲情、友情,感受社会包容力的重要方法,为下一步他们回归社会做好准备。我们一定积极配合落实监管签到,确保这项任务顺利完成。”

新时代新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政法工作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希望政法战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增强工作的预见性和主动性,履行好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确保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的“四大职能”。治本安全观正是落实了党中央对司法行政工作的要求,描绘了实现司法行政工作提档升级的路线图和任务书。治本安全观体现了人本价值观；治本安全观,体现了新的刑罚执行观；治本安全观同时体现了系统安全观；治本安全观还体现了司法行政工作者勇于担当勇于创新的责任意识。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从来就没有敲锣打鼓的事业,从来就没有轻轻松松的改革。破冰之举,自然意味着巨大的风险、无畏的担当。从这次全国27个省份开展离监探亲可以看出,即使监狱法有明确规定,即便是十年后的重启,在司法行政系统内部还有不同的认识；从四川监狱坚持12年批准4387名罪犯离监探亲,全部安全按期返监,无一起监管事故和治安案件,我们看到,还有很多司法行政人“功成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从这次全国范围大规模的离监探亲,我们看到,“让亲情回家”,也必须是一种有限的、有底线的、受刑罚执行属性和法律权威性所约束的尝试,恰恰是为了改造罪犯的需要,不可能无选择让罪犯成批离监探亲,更不可能让他们回去时间过长。但从有限到无限延伸,从一个回去影响十个、百个甚至更多,互动的同时,可以建立更广泛甚至庞大的纽带,用最传统的文明,将家与国、罪犯与家庭、家庭与社会融为一体,其对和谐社会的建构意义将无比深远。用新时代的理念,温暖一个罪犯的心,温暖一个家庭,带动一个群体,温暖这个社会,新时代的监狱警察自己也必然在这个光荣使命的承载中从庄严走向神圣。

改革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又在不断解决问题中而深化。我们有理由相信,治本安全观的落实与完善必将能够增强人民群众从司法行政改革的成果中得到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历史从不等待一切犹豫者、观望者、懈怠者、软弱者。只有与历史同步伐、与时代共命运,才能赢得光明的未来。

（信息来源：司法部政府网）